第7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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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上就有這麽巧的事，十年前周琛出國讀書，考了M大，現在是她父親所教專業的博士生。蘇明遠看好他這個弟子，現在的年輕人要麽去做網紅，要麽去賺錢，很少有像他這樣沈下心來做學術的。
周琛打來電話請教不懂的，有些東西電話裏說不清，便讓他來自己家。
沒想到是女兒的故交。
蘇明遠和陳雅美熱情的把周琛請進門。
陳雅美看著周琛由衷感慨道：“好漂亮啊。”
蘇好好對周琛的美貌已經有了免疫力，但對陳雅美的話還是非常讚同，挽著她的胳膊道：“媽，以前我們讀書的時候，只要他一出現，全校女生，還有不少男生都會來看他。那時候我還以為他以後會當明星，沒想到都快到博士了。”
蘇明遠笑道：“他在學校也很受歡迎，因為他，爸爸的課有很多人來上，都要人滿為患。”
周琛笑道：“是蘇教授的課講得好。”
禮貌，穩重，已然沒有小時候叼著煙不良少年的模樣。
幾個月前他們還在一起逛過街，再見感覺像是過了好幾年。
有種滄海桑田再見故人的錯覺感。
怎是一個‘高興’能形容的，記憶像風似的就這麽吹來，勾起年少的回憶。
與愛情沒有半點關系，好像世界如何再變，你和我的模樣不再一樣，再見一點也不陌生，還是當初的感覺。
蘇好好拉著周琛胳膊對蘇明遠道：“蘇教授，借用你的學生一下，我有事要問他。”
蘇明遠和陳雅美相視一笑，很是明了的表情浮現在臉上：“去吧。”
蘇好好拉著周琛到花園裏，見四下無人問道：“孫怡柔還好吧？”
周琛拿出手機問：“視頻一下？”
蘇好好搖頭：“不要。”
周琛收回手機道：“很好，只是你一走就沒消息。她當時有些擔心，後來說：江好好這個傻子，就是被人拐賣到山溝溝裏，也會把日子過的很好。”
聽到好友過得好，蘇好好心裏的大石頭放下，想了會道：“你別跟她說見過我。”
周琛問：“是怕江淮找來？”
蘇好好低下頭問道：“他還好吧。”
周琛漂亮的臉上浮現出不悅：“不知道。”下一句只差沒說：死了也不關我什麽事。
江淮確實是很討人厭，他的小表情，莫名的讓人想笑。
蘇好好道：“肯定是過的好。”
周琛道：“他這種人是不會讓自己過的不好。他就是條毒蛇什麽事都的幹出來，被他纏上就甩不掉。你走了之後，他要報覆趙警官。好在江老爺子出面阻止，也不知道跟他說了什麽，他就跟以前一樣了。”
蘇好好小心問：“趙警官沒事吧？”
雙眼晶亮，關切中還著幾分內疚和膽怯，好像做錯事的是她。
周琛在心裏嘆了口氣道：“聽說過些日子要升廳長。”
蘇好好這下放心，跟著父母的這些日子，她也漸漸明白了些，趙警官和陳雅美們為什麽要讓她離開江淮。
不管江淮對她是怎麽樣的‘愛’，都是畸形不正常的一種。會無緣無故的咬她，她不跟他走，把自己手腕拉腫了都不松手。
趙警官他們看得明白，是怕有一天他說不好，因為什麽就捅自己一刀。
她以前怕，現在是一點也不怕江淮，還是不想見他，見他說什麽了？又能說些什麽？
心裏煩，又空蕩蕩的，填不滿似的，只能笑，好像這樣心裏不難受。
“不說他了，過的好就行。我帶你去我家後花園逛逛，我種的玫瑰發芽了。”
周琛忘了來這裏的事情，蘇明遠也沒喊他，看著兩人去了後花園，欣慰道：“唉，年輕真好。”
陳雅美道：“是啊，年輕真好，周琛這孩子不錯，跟我們家好好蠻配的。”
蘇明遠道：“是個好孩子，做事認真，又有見地，長得像他這麽漂亮的多數浮燥。他是不驕不燥，好孩子。不過我們家好好還小吧，順其自然。”
到了中午，陳雅美留周琛吃飯，四人愉快的用完午餐，周琛去書房和蘇明遠討論學術上的事。到下午三點多，他見時間差不多，跟蘇好好告別後才離開。
第二天還是休息日，周琛不請自來，同時還帶了盆開了花的玫瑰送給蘇好好。
說是來找蘇明遠，實則是來找蘇好好的，大家心照不宣。
吃過中飯，蘇明遠讓周琛教蘇好好英語口語，再輔導下她的課業。陳雅美告訴她可以直接去舞蹈團。
蘇好好想上大學，想法還是很小市民，不管以後發生什麽事，有個過硬的文憑傍身，她的最低點也會比別人高出許多。
Z國和M國的課程不一樣，蘇明遠是在M國長大，對於Z國的教育不甚了解，教起蘇好好來就有些抓不住重點。
周琛不同，從Z國到M國留學，抓重點，還有要點，可畏是一針見血。
由他教蘇好好是事半功倍。
蘇明遠見周琛教的不錯，蘇好好學的又開心，就讓周琛抽空過來教蘇好好。
來來去去大半個月，周琛成了這邊的常客，遇上蘇茉兩三回，大家點頭之交，沒說上幾句話。
陳雅美非常喜歡周琛，只要他來都是熱情款待，每次都會忍不住的誇讚周琛漂亮。
今天誇得多，蘇明遠有些吃醋。
“小美，我今天換了新發型，你都沒發現？”
蘇明遠的發型跟本沒什麽變化，只不過是從左偏分，換成了右偏分。他不說怎會有人發現？
陳雅美故作生氣道：“你一個快六十十歲的人，跟個孩子似的爭風吃醋丟不丟人？我是替女兒誇周琛漂亮，以後說不好他成了咱們女婿。”
蘇明遠是玩笑話，不過自己老婆誇別的男人漂亮，多了誰都有那麽點味兒。也沒針對周琛的意思，與陳雅美同樣，對周琛很滿意，好女婿人選。
蘇好好早在來M國前，就拒絕過周琛，雖然沒有明說，但她覺得他是心知肚明。現在只當他是要好的朋友，沒有想過男女之事。
她還小不是嗎？
“媽，瞎說什麽？我跟周琛就是朋友，很要好的朋友。”
陳雅美問道：“普通朋友會天天來看你？你爸爸追我的時，也是這樣天天來看我。”
蘇明遠插話道：“不是，天天看她，是你媽媽的每場演出，我都會去，從M國到N國，場場不漏，全世界的跟著她跑。”
說到年輕時候的事，兩人臉上都浮上甜蜜。
蘇好好咯咯笑問道：“爸爸，你追了媽媽多長時間才追到的？”
蘇明遠道：“追了九十九場，第一百場時，你媽媽就答應了我的求婚。我這九十九場可是連續著追的，中間沒有斷過。”說這句話時，他向周琛眨眨眼。
周琛扭頭看向，看著自己父母傻笑的蘇好好，說了句，蘇好好迄今為止聽過最美的表白。
“我以為世界是灰暗的，有人讓我明白灰暗的只是人心。謝謝你們把她帶到這個世界上來。”
琉璃般的眼珠，柔光如流水般宣洩而出，化成點點的珠光，往上飄散。陽光下珠光落在他頭發絲上，像小顆晶瑩的水珠，閃爍著漂亮的光輝，包圍著他的全身。化成一片又一片白色純凈的羽毛。
彌漫在空氣中，有一片落在蘇好好手心，她怔楞住。
周琛太漂亮了，特別是他看著你的時候，蘇好好練出來的免疫力再次淪陷。
楞在那，像個小傻子，耳邊傳來周琛溫柔的聲音：“希望你們能讓我留在她身邊。”
蘇好好就像著了魔般道：“好。”
‘好’字落下好一會，她才反應過來，好什麽呀？這個好是什麽呀？
想明白事情的原委後，她覺得這不行，這不行。
想把‘不’字說出口，陳雅美的笑容讓她把這個‘不’字，咽回肚子裏。再看蘇明遠同樣高興，蘇好好忽然覺得這樣也是好的。
看陳雅美和蘇明遠還有周琛都高興的，她還有什麽不高興的？
這時，蘇茉從外面回來，看到其樂融融的一家人走上前問道：“媽媽，怎麽這麽高興？”
陳雅美挽住她的胳膊道：“你妹妹交男朋友啦。”
蘇茉神色一緊問道：“誰？”
周琛走上前禮貌道：“是我。”
蘇茉與周琛有過接觸，此時看他的眼神就有些怪，側身問陳雅美：“媽媽，你們同意他們交往？”
陳雅美見她神色緊張，反問道：“有什麽問題？”
蘇茉小心應道：“沒，沒什麽問題。”
自從小女兒回來後，大女兒就不怎麽愛說話，以前她總是喜歡撲在她身上撒嬌。現在回來的次數少，每次回來都行色匆匆。
陳雅美覺得是小女兒回來忽略了她。但她已經是二十多歲的成年人，陳雅美覺得她也沒必要為了小女兒而不高興。
陳雅美問：“是不是最近有些不舒服？還是遇到什麽事？”
蘇茉應道：“沒事，爸爸，媽媽我先回房間，你們聊。”說著，她便上樓。
晚上吃過飯，蘇好好在舞房裏練舞，再過一個月，她要去考舞蹈學院，怕專業課過不了，加大了練舞力度，由平時的一兩個小時改成四個小時。
中途休息，坐在地板上喝水，全身鏡上顯現出蘇茉的身影，她進門後就把門關上，靠在扶手上，冷冷地看著蘇好好。
眼神如冰刀，恨不能把她給刮了。
見識過江淮瞪人的眼神，蘇好好再看別人的都是菜雞，再兇狠的眼神都像在過家家。
蘇好好拿毛巾擦掉頭上的汗，回頭問：“看我做什麽？”
蘇茉露骨的眼神稍微收斂些問道：“你喜歡周琛？”
蘇好好想了會道：“嗯。”
蘇茉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：“你讓人嫉妒。”臉上的肌肉因為隱忍，擰成一個個小肉塊，看上去僵硬的同時，還夾雜著憤怒。
‘嫉妒’一詞，蘇好好第二次聽到，這就要認真對待。
她不是在說笑。
蘇好好放下毛巾道：“我有什麽好嫉妒的？五歲時走丟就沒了父母。跟著江淮，在所有人看來，江淮把我寵上了天。可在爸爸媽媽這，他們也會像他一樣寵著我。你並不知道，江淮曾經拋棄過我兩次，一次是五歲時，一次是六歲。你才讓人嫉妒，你雖然是收養的，可是爸爸媽媽從來沒有打算，也不會拋棄你。什麽都給你最好的，我知道很多親生父母都比不上他們。”
蘇茉低吼道：“可你會跳芭蕾，我不會，任我如何努力，媽媽只告訴我，只要努力了就好，其它不重要。”
蘇好好覺得這姐姐真的不知道怎麽勸，想了好一會道：“我手指不夠長，我很想彈鋼琴，你知道我哥怎麽和我說的嗎？他說，我是在浪費生命，讓我放棄。媽媽人多好，知道你沒天份，還會安慰你。你要是碰上我哥這種大人，還沒長大基本上就崩潰到懷疑生命。沒有自殺，估計也會是個反社會。”
蘇好好滿眼的：姐姐，知足吧，你不用嫉妒我。
接著她加了句：“我除了芭蕾跳得好外，什麽都不好。特別是讀書，怎麽努力都很差。媽媽說你學習成績特別好，從小到大每門都是A。你幹嘛糾結，不能像媽媽一樣成為舞蹈家？就不能像爸爸成為教授什麽的？沒人能保證從媽媽肚子裏出來，每個都像她一樣對跳舞有天份。”
被帶歪的蘇茉，竟覺得她說的好像很有道理，無話反駁。
嘴上不肯承認：“你知道什麽？”
蘇好好道：“我不知道，反正拿我跟你換，我情願是你，你多幸運，會遇上媽媽。”
“幸運的是你，你是媽媽的親生女兒。”
蘇好好想不通世界上為什麽有這麽多人鉆牛角尖，搖搖頭道：“誰是我媽還是我能選的？我是媽媽的親女兒，這又不是我的錯。你的嫉妒很無聊。”
蘇好好起身，接著練舞，有些人跟本說不通，完全是浪費口舌。
逐客令下得再明顯不過，蘇茉不走，就真是挑釁。她走到門口手落在門把手上時，回頭道：“我勸你跟周琛分手，媽媽若出什麽事，我不會放過你。”
蘇好好：莫名其妙。
完全不把她的話當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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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好好對周琛的美貌已經有了免疫力，但對陳雅美的話還是非常讚同，挽著她的胳膊道：“媽，以前我們讀書的時候，只要他一出現，全校女生，還有不少男生都會來看他。那時候我還以為他以後會當明星，沒想到都快到博士了。”
蘇明遠笑道：“他在學校也很受歡迎，因為他，爸爸的課有很多人來上，都要人滿為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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禮貌，穩重，已然沒有小時候叼著煙不良少年的模樣。
幾個月前他們還在一起逛過街，再見感覺像是過了好幾年。
有種滄海桑田再見故人的錯覺感。
怎是一個‘高興’能形容的，記憶像風似的就這麽吹來，勾起年少的回憶。
與愛情沒有半點關系，好像世界如何再變，你和我的模樣不再一樣，再見一點也不陌生，還是當初的感覺。
蘇好好拉著周琛胳膊對蘇明遠道：“蘇教授，借用你的學生一下，我有事要問他。”
蘇明遠和陳雅美相視一笑，很是明了的表情浮現在臉上：“去吧。”
蘇好好拉著周琛到花園裏，見四下無人問道：“孫怡柔還好吧？”
周琛拿出手機問：“視頻一下？”
蘇好好搖頭：“不要。”
周琛收回手機道：“很好，只是你一走就沒消息。她當時有些擔心，後來說：江好好這個傻子，就是被人拐賣到山溝溝裏，也會把日子過的很好。”
聽到好友過得好，蘇好好心裏的大石頭放下，想了會道：“你別跟她說見過我。”
周琛問：“是怕江淮找來？”
蘇好好低下頭問道：“他還好吧。”
周琛漂亮的臉上浮現出不悅：“不知道。”下一句只差沒說：死了也不關我什麽事。
江淮確實是很討人厭，他的小表情，莫名的讓人想笑。
蘇好好道：“肯定是過的好。”
周琛道：“他這種人是不會讓自己過的不好。他就是條毒蛇什麽事都的幹出來，被他纏上就甩不掉。你走了之後，他要報覆趙警官。好在江老爺子出面阻止，也不知道跟他說了什麽，他就跟以前一樣了。”
蘇好好小心問：“趙警官沒事吧？”
雙眼晶亮，關切中還著幾分內疚和膽怯，好像做錯事的是她。
周琛在心裏嘆了口氣道：“聽說過些日子要升廳長。”
蘇好好這下放心，跟著父母的這些日子，她也漸漸明白了些，趙警官和陳雅美們為什麽要讓她離開江淮。
不管江淮對她是怎麽樣的‘愛’，都是畸形不正常的一種。會無緣無故的咬她，她不跟他走，把自己手腕拉腫了都不松手。
趙警官他們看得明白，是怕有一天他說不好，因為什麽就捅自己一刀。
她以前怕，現在是一點也不怕江淮，還是不想見他，見他說什麽了？又能說些什麽？
心裏煩，又空蕩蕩的，填不滿似的，只能笑，好像這樣心裏不難受。
“不說他了，過的好就行。我帶你去我家後花園逛逛，我種的玫瑰發芽了。”
周琛忘了來這裏的事情，蘇明遠也沒喊他，看著兩人去了後花園，欣慰道：“唉，年輕真好。”
陳雅美道：“是啊，年輕真好，周琛這孩子不錯，跟我們家好好蠻配的。”
蘇明遠道：“是個好孩子，做事認真，又有見地，長得像他這麽漂亮的多數浮燥。他是不驕不燥，好孩子。不過我們家好好還小吧，順其自然。”
到了中午，陳雅美留周琛吃飯，四人愉快的用完午餐，周琛去書房和蘇明遠討論學術上的事。到下午三點多，他見時間差不多，跟蘇好好告別後才離開。
第二天還是休息日，周琛不請自來，同時還帶了盆開了花的玫瑰送給蘇好好。
說是來找蘇明遠，實則是來找蘇好好的，大家心照不宣。
吃過中飯，蘇明遠讓周琛教蘇好好英語口語，再輔導下她的課業。陳雅美告訴她可以直接去舞蹈團。
蘇好好想上大學，想法還是很小市民，不管以後發生什麽事，有個過硬的文憑傍身，她的最低點也會比別人高出許多。
Z國和M國的課程不一樣，蘇明遠是在M國長大，對於Z國的教育不甚了解，教起蘇好好來就有些抓不住重點。
周琛不同，從Z國到M國留學，抓重點，還有要點，可畏是一針見血。
由他教蘇好好是事半功倍。
蘇明遠見周琛教的不錯，蘇好好學的又開心，就讓周琛抽空過來教蘇好好。
來來去去大半個月，周琛成了這邊的常客，遇上蘇茉兩三回，大家點頭之交，沒說上幾句話。
陳雅美非常喜歡周琛，只要他來都是熱情款待，每次都會忍不住的誇讚周琛漂亮。
今天誇得多，蘇明遠有些吃醋。
“小美，我今天換了新發型，你都沒發現？”
蘇明遠的發型跟本沒什麽變化，只不過是從左偏分，換成了右偏分。他不說怎會有人發現？
陳雅美故作生氣道：“你一個快六十十歲的人，跟個孩子似的爭風吃醋丟不丟人？我是替女兒誇周琛漂亮，以後說不好他成了咱們女婿。”
蘇明遠是玩笑話，不過自己老婆誇別的男人漂亮，多了誰都有那麽點味兒。也沒針對周琛的意思，與陳雅美同樣，對周琛很滿意，好女婿人選。
蘇好好早在來M國前，就拒絕過周琛，雖然沒有明說，但她覺得他是心知肚明。現在只當他是要好的朋友，沒有想過男女之事。
她還小不是嗎？
“媽，瞎說什麽？我跟周琛就是朋友，很要好的朋友。”
陳雅美問道：“普通朋友會天天來看你？你爸爸追我的時，也是這樣天天來看我。”
蘇明遠插話道：“不是，天天看她，是你媽媽的每場演出，我都會去，從M國到N國，場場不漏，全世界的跟著她跑。”
說到年輕時候的事，兩人臉上都浮上甜蜜。
蘇好好咯咯笑問道：“爸爸，你追了媽媽多長時間才追到的？”
蘇明遠道：“追了九十九場，第一百場時，你媽媽就答應了我的求婚。我這九十九場可是連續著追的，中間沒有斷過。”說這句話時，他向周琛眨眨眼。
周琛扭頭看向，看著自己父母傻笑的蘇好好，說了句，蘇好好迄今為止聽過最美的表白。
“我以為世界是灰暗的，有人讓我明白灰暗的只是人心。謝謝你們把她帶到這個世界上來。”
琉璃般的眼珠，柔光如流水般宣洩而出，化成點點的珠光，往上飄散。陽光下珠光落在他頭發絲上，像小顆晶瑩的水珠，閃爍著漂亮的光輝，包圍著他的全身。化成一片又一片白色純凈的羽毛。
彌漫在空氣中，有一片落在蘇好好手心，她怔楞住。
周琛太漂亮了，特別是他看著你的時候，蘇好好練出來的免疫力再次淪陷。
楞在那，像個小傻子，耳邊傳來周琛溫柔的聲音：“希望你們能讓我留在她身邊。”
蘇好好就像著了魔般道：“好。”
‘好’字落下好一會，她才反應過來，好什麽呀？這個好是什麽呀？
想明白事情的原委後，她覺得這不行，這不行。
想把‘不’字說出口，陳雅美的笑容讓她把這個‘不’字，咽回肚子裏。再看蘇明遠同樣高興，蘇好好忽然覺得這樣也是好的。
看陳雅美和蘇明遠還有周琛都高興的，她還有什麽不高興的？
這時，蘇茉從外面回來，看到其樂融融的一家人走上前問道：“媽媽，怎麽這麽高興？”
陳雅美挽住她的胳膊道：“你妹妹交男朋友啦。”
蘇茉神色一緊問道：“誰？”
周琛走上前禮貌道：“是我。”
蘇茉與周琛有過接觸，此時看他的眼神就有些怪，側身問陳雅美：“媽媽，你們同意他們交往？”
陳雅美見她神色緊張，反問道：“有什麽問題？”
蘇茉小心應道：“沒，沒什麽問題。”
自從小女兒回來後，大女兒就不怎麽愛說話，以前她總是喜歡撲在她身上撒嬌。現在回來的次數少，每次回來都行色匆匆。
陳雅美覺得是小女兒回來忽略了她。但她已經是二十多歲的成年人，陳雅美覺得她也沒必要為了小女兒而不高興。
陳雅美問：“是不是最近有些不舒服？還是遇到什麽事？”
蘇茉應道：“沒事，爸爸，媽媽我先回房間，你們聊。”說著，她便上樓。
晚上吃過飯，蘇好好在舞房裏練舞，再過一個月，她要去考舞蹈學院，怕專業課過不了，加大了練舞力度，由平時的一兩個小時改成四個小時。
中途休息，坐在地板上喝水，全身鏡上顯現出蘇茉的身影，她進門後就把門關上，靠在扶手上，冷冷地看著蘇好好。
眼神如冰刀，恨不能把她給刮了。
見識過江淮瞪人的眼神，蘇好好再看別人的都是菜雞，再兇狠的眼神都像在過家家。
蘇好好拿毛巾擦掉頭上的汗，回頭問：“看我做什麽？”
蘇茉露骨的眼神稍微收斂些問道：“你喜歡周琛？”
蘇好好想了會道：“嗯。”
蘇茉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：“你讓人嫉妒。”臉上的肌肉因為隱忍，擰成一個個小肉塊，看上去僵硬的同時，還夾雜著憤怒。
‘嫉妒’一詞，蘇好好第二次聽到，這就要認真對待。
她不是在說笑。
蘇好好放下毛巾道：“我有什麽好嫉妒的？五歲時走丟就沒了父母。跟著江淮，在所有人看來，江淮把我寵上了天。可在爸爸媽媽這，他們也會像他一樣寵著我。你並不知道，江淮曾經拋棄過我兩次，一次是五歲時，一次是六歲。你才讓人嫉妒，你雖然是收養的，可是爸爸媽媽從來沒有打算，也不會拋棄你。什麽都給你最好的，我知道很多親生父母都比不上他們。”
蘇茉低吼道：“可你會跳芭蕾，我不會，任我如何努力，媽媽只告訴我，只要努力了就好，其它不重要。”
蘇好好覺得這姐姐真的不知道怎麽勸，想了好一會道：“我手指不夠長，我很想彈鋼琴，你知道我哥怎麽和我說的嗎？他說，我是在浪費生命，讓我放棄。媽媽人多好，知道你沒天份，還會安慰你。你要是碰上我哥這種大人，還沒長大基本上就崩潰到懷疑生命。沒有自殺，估計也會是個反社會。”
蘇好好滿眼的：姐姐，知足吧，你不用嫉妒我。
接著她加了句：“我除了芭蕾跳得好外，什麽都不好。特別是讀書，怎麽努力都很差。媽媽說你學習成績特別好，從小到大每門都是A。你幹嘛糾結，不能像媽媽一樣成為舞蹈家？就不能像爸爸成為教授什麽的？沒人能保證從媽媽肚子裏出來，每個都像她一樣對跳舞有天份。”
被帶歪的蘇茉，竟覺得她說的好像很有道理，無話反駁。
嘴上不肯承認：“你知道什麽？”
蘇好好道：“我不知道，反正拿我跟你換，我情願是你，你多幸運，會遇上媽媽。”
“幸運的是你，你是媽媽的親生女兒。”
蘇好好想不通世界上為什麽有這麽多人鉆牛角尖，搖搖頭道：“誰是我媽還是我能選的？我是媽媽的親女兒，這又不是我的錯。你的嫉妒很無聊。”
蘇好好起身，接著練舞，有些人跟本說不通，完全是浪費口舌。
逐客令下得再明顯不過，蘇茉不走，就真是挑釁。她走到門口手落在門把手上時，回頭道：“我勸你跟周琛分手，媽媽若出什麽事，我不會放過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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